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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赴宴 内阁

红楼:我真不是汉贼 落梦生 2725 2024-12-22 08:13

  竟给了40缕缘?!

  章璟殊无喜意,悚然而惊,抬目望去。

  但见一年纪三十来许的男子,锦衣华服,面容白净,风姿俊逸,倒是一副好皮囊,只是刻下双目灼灼,热情得有些过分。

  娘的!这厮也是个男女通吃的!救命!

  他赶紧抽开手去,动作颇大,右腕上素面玉韘便从袖中甩出。

  贾珍眼疾手快,扯住红绳一瞧,就道:

  “璟弟郎艳独绝,怎好配这下等扳指,不妥,不妥,去个人,找夫人取我那枚犀角螭凤云纹韘来。”

  当即有人领命而去。

  贾珍又笑道:“有道是好马配好鞍,宝弓赠英雄。璟弟少年英雄,射艺无双,力服歹人,愚兄无弓相赠,聊以此物,稍表心意。”

  犀角韘本就珍贵,更别提前面那一连串定语,若是收了此物,怕是菊花难保。

  章璟吓得连忙婉拒,最后瞎扯这是父亲遗物,聊寄思情,不好换的,方才推脱掉了。

  贾珍只好惋惜坐下。

  贾琏又给他介绍了最后一人:“蓉哥儿,珍大哥的儿子,年前刚行了冠礼,你唤蓉侄儿便是。”

 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早已立在一旁,此时上前见礼:“侄儿拜见璟叔。”

  【缘+6】

  章璟打量一番,只见少年面容清秀,身材俊俏,轻裘宝带,美服华冠,个头比他稍高一截。

  端地贵气十足,卖相甚佳。

  说来贾府真真造孽,这也是个有嫌疑的,幸好差着辈在,6缕缘也该安全。

  他忙笑着扶了一下:“不必多礼。”

  一番寒暄见礼,便到了午正,众人落座,贾珍遂命开席。

  先是美婢献茗,福建乌龙。

  接着干果四品,奶白杏仁、柿霜软糖、酥炸腰果、糖炒花生,并着蜜饯四品,糕点四品,酱菜四品。

  再是前菜五品,虾籽冬笋、五丝洋粉、五香鳜鱼、酸辣黄瓜、陈皮牛肉。

  又有闷汤一品,罐煨山鸡丝燕窝。

  如此垫了肚子,才是下酒正菜。

  美酒佳肴直如流水一般传了上来。

  正菜十五品,从红烧海参、原壳鲜鲍鱼,到素炒鳝丝、荷叶鸡,再到清蒸时鲜,酿冬菇盒,应有尽有,难以枚举。

  中间还插着松子海罗干、芙蓉香蕉卷之类的面点四品,劝酒小吃雕花蜜煎、时新果子等十番。

  更有碧粳米饭、莲子甜粥任选。

  琳琅乱人目,色香味俱全。

  这一桌席面,没有二三十两银子,怕是置办不了。

  换作前世,该在三五万的样子。

  服务周到更是前世所未见。

  酒凉了有人温,酒浅了有人斟。

  额头微沁,立马便有美婢上前,小意温柔地用汗巾拭了。

  那原壳鲜鲍鱼摆得较远,他才盯了一眼,便有丫鬟用公筷取了送将过来。

  便是如此盛宴,贾珍还说:“今日璟弟来得匆忙,未及准备得宜,改日愚兄再设一宴,还请璟弟赏脸。”

  “好说,好说。”

  章璟并不怯场,大快朵颐,举止自若,潇洒从容。

  贾琏桃花眼中笑意流转,难掩欣赏,忖道:

  “单这相貌气度,配二妹子尽可使得,便是家世也无碍难,左右不过多给点银子的事,只是父亲不愿,老太太也在犹疑,再有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三姑母的事儿...

  哎,还是让凤儿去操心罢,这事我干不来啊。”

  贾珍脸色惊诧,一个乡下来的小子竟有如此表现,莫非是装出来的?

  相貌父母天生,攸姑母他是见过的,比蓉儿媳妇也不差了,那章姑父也称得上美姿容,这章璟青出于蓝也是自然之理。

  但孟子云:“居移气,养移体”,若非从小钟鸣鼎食,富贵熏染,哪能有如此气度。

  章家早已没落,那等薄祚寒门岂能养出这般少年?

  他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灌醉了事,瞧瞧是真情假性。

  再者这璟弟的容貌比府里的蔷哥儿更出色些,稚颜英姿,直让人心如火烧,就跟蓉儿媳妇一样挠人,待其醉后正好一呈所愿。

  他使了个眼色,贾蓉连忙起身劝酒。

  章璟来者不拒,以他现在体质,几杯水酒倒也无妨。

  这边推杯换盏,走斝飞觥,气氛浓烈,好不热闹。

  西边不远的宫城东苑,内阁值房里却是清静肃然。

  虽是帝国权力中枢,但却貌不惊人,从外面看不过一溜普通平房,内种陈设也都古拙。

  往来青绯官儿、小黄门络绎不绝,但皆是低声细语、轻手轻脚。

  冬日暖阳透过窗棂洒落案前,一位服紫蟒,腰玉带,须发皆白,身材高大,相貌堂堂的老者,正微眯双眸,蹙眉思索。

  许是想清了关碍,又许是正午阳光刺眼,老者眉头轻舒,睁开眼来。

  虽苍老浑浊,却精光熠熠。

  他出言问道:“益都啊,还没消息吗?”

  下首立着的另外一位皮肤白皙,身量不矮,沈腰潘鬓的官员,着一身大红公服,上缀锦鸡补子。

  看上去有些空空荡荡,却是当朝二品大员。

  当一个人的官儿做大了,人们便以籍贯称呼,当朝内阁之中,籍贯山东省青州府益都县的只有一位,那就是内阁次辅、文华殿大学士(正五品)、太子少师(正二品)卢桢卢敬亭。

  那蟒袍老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,能让内阁次辅毕恭毕敬的,只有当朝首辅、中极殿大学士(正五品)、少保(从一品)兼太子太师(从一品)潘玉庭,字懋亭的。

  卢桢笑呵呵地回了一句:

  “回相国,尚未有公文递呈入内,许是初次交涉,往日并无成例,故而耽搁了些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潘玉庭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,阁内又陷入了沉默。

  卢桢知晓其意,便道:“已是午正了,相国不如先用了中食,下官派人去催促一二。”

  潘玉庭笑道:“催促倒也不必,只是陛下有谕,公文至后须得即刻呈送,老夫此刻用膳怕是不合时宜罢。”

  卢桢忙道:“相国年老功高,陛下倚为干城,区区小事岂会见怪,相国若不放心,便由下官值守。”

  “呵呵,既如此,你我同去罢,老夫只是担心,若有那不长眼的风宪胡乱弹劾,平白坏了陛下心情。”

  潘玉庭起身,爱惜地拂了拂蟒袍,当先朝外走去。

  卢桢愣了一愣,心头发凉,赶忙赔笑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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