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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松鹤功?

  话音落地,只见大门突的撞开,一道身影如利箭射出,直追二人而来。

  在隐约烛灯下,此人面容若隐若现,却正是那方文纪。

  而李还真见其攻杀而来,却下意识上前轰出一拳。

  战场杀伐,便是进者生,退者死。

  虽无刀兵在手。

  李还真也只得强行迎敌。

  可在下一刻……

  “轰!”

  方文纪竟如沙袋一般,被李还真一拳击飞出去。

  “你是蕴血武者!”方文纪捂着胸口,咬牙切齿道:“竟伪装成普通人!当真是卑鄙无耻!”

  “啊?”向淑兰一脸茫然。

  这什么蕴血武者,什么卑鄙无耻?

  他家李大哥不是大夫吗?

  难不成……

  还偷偷修了武艺?

  还未等向淑兰想明白此事,便见到李还真飞速杀出,再次和那方文纪交手。

  “啪啪啪!”

  拳肉交缠。

  仅是几个呼吸间,方文纪便被一拳轰飞,最终倒在地上生死不知。

  “嗯?”李还真有些莫名。

  他的拳法……

  当真这般强?

  还有,那什么蕴血武者又是怎么一回事?

  不过心中念头一闪而过,一道声音自屋内传出。

  “我等无有恶意!还请阁下手下留情,勿要伤文纪性命!”

  说罢,一身穿麻裙之妇人自屋内走出。

  而在其身后,一名髯须大汉提着长刀侧立,竟是向淑兰之父向铁生。

  当向铁生看到李还真和向淑兰时,先是愣了片刻,方才下意识唤道:“李大夫,怎的是你?”

  一时间,李还真也是脑子一片混沌,多少有些分不清状况。

  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之人,心中自问了一句“此人不是贼人”?

  而似是察觉到了李还真的疑惑。

  向铁生连忙对一侧的丰腴妇人说道:“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好叫夫人知晓,此人乃是回春堂李大夫,我之腿疾便是经他之手治好的。”

  丰腴妇人闻言,反倒是松了一口气,连忙小跑至方文纪身旁查勘伤势。

  “父亲。”向淑兰小跑至向铁生身旁。

  “兰儿可有受惊吓?”向铁生满带歉意关怀道。

  向淑兰瞧了李还真一眼,见其神色已恢复如初,倒是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心思,轻声细语道:“好在有李大哥看护一二。”

  闻言,向铁生便是对李还真拱手道:“冲撞了李大夫,在下有愧也!”

  “无妨,只是此二人是?”李还真目光落在丰腴夫人与那方脸男子身上。

  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向铁生开口道。

  ……

  向家之中。

  烛光燃起,李还真竟是一板一眼为方文纪掰正手骨。

  在向铁生为二人阐明身份后。

  李还真也知晓了方文纪乃是那杀入黑虎帮,伤了十数人的好汉。

  所以他此番为方文纪正骨疗伤,既存了为其疗伤获取寿命的心思。

  亦有几分“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,且将帮扶一二”这等想法。

  “啊!”

  方文纪吃痛一声,头上冷汗直冒,唇色煞白。

  正骨复位后,李还真方才以木材作固定,用棉布绑在方文纪双手之上。

  尔后,作为医者的李还真又伸手在方文纪胸口、腹部探查一二,确认无胸骨、肋骨折断,方才收手,看向一旁目带忧色的妇人说道:“双手骨折,腿部受创,内脏受损,此伤势不小,至少将养半载方可痊愈,除此之外,明天还需除却固定木架,在骨折处外敷药膏,辅以内服方剂……”

  “多谢李大夫,此番恩情,奴家铭记五内。”丰腴妇人感激道。

  “不必如此。”李还真却无视妇人,凭空仰头扫了一眼眼前浮动的金色大字。

  可这般一看,李还真只生出一丝诧异之色。

  【您成功救治一人,获寿命十五载!】

  ……

  这方文纪可有何与众不同之处?

  单单是帮其正骨一番,便获得了十五载寿数?

  当真是有些太过奇怪了吧?

  难不成是此人乃武者?

  武者气血浑厚,寿命悠长。

  救治后反馈如此多寿元,也倒是能说得通。

  但说得通归说得通,正确与否却是云里雾里,暂不明了。

  不过李还真心绪无羁,既不明缘由,便将其抛之脑后便是。

  只需到手的寿元是真切的,其他有何打紧?

  在李还真愣神的间隙,那方文纪自床榻上直视李还真,忍着头晕和剧痛开口道:“若不是我身有伤,且并未下死手,你定不是我的对手!”

  方文纪虽被李还真所败,但心中犹有不服。

  他少年意气,武艺非凡。

  仓促之下败于李还真之手,面子上自然有些挂不住,如今只得说几句话为自己找补一番,免得让师娘小瞧了自己。

  李还真自是明白此人心思,只存了不与他计较的念头回话道:“我不擅武艺,何以与阁下相比?”

  见李还真如此说,方文纪倒是脸色一僵。

  若是李还真也可称之“不擅武艺”,他这等钻研武道十数年的武者又算什么?

  一旁的师娘祁红闻言,却是板着脸对那文纪道:“文纪,切不可对大夫无礼。”

  方文纪闻言,方才偃旗息鼓道:“知晓了。”

  一旁的李还真突的开口问道:“我倒是有一问需二位解惑。”

  “但说无妨。”祁红开口道。

  “所谓蕴血,何解?”李还真看向方文纪。

  一时间,方文纪顿生疑惑。

  这李还真已是蕴血武者,为何不知晓这等“常识”之事?

  此人……

  难不成是野路子?

  不过转念一想,此人如此年轻便至蕴血,必然是身具师承。

  总不可能此人根骨绝品,竟是练武奇才吧?

  想到此处,方文纪开口道:“蕴血乃是武者第二境之称谓,入此境者血气壮大,充盈体躯,最次者皆能有百斤巨力,若辅以武技,则有凡夫不可挡之威。”

  “武者第二境?”李还真心中却有些失望。

  这基础刀法,当真是基础。

  虽是圆满之境,却只跻身蕴血之境,倒是显得有些后继乏力。

  不过此间既有武者,李还真便不可安于现状。

  面对方文纪时他虽然略胜一筹。

  但若是有十数“蕴血境”武者联手围剿李还真,怕是他也要身死当场。

  不过,李还真虽然明白了蕴血之境,但对整个武者的力量体系还是不甚明了。

  于是他再度开口发问道:“不知蕴血境之上,又是何境界?”

  “武道境界,便分为炼肉、蕴血、塑筋、锻骨、养脏、内劲六境,蕴血境之上,正是塑筋之境。”方文纪作答道。

  闻言,李还真却是有些许愕然。

  蕴血之上,竟然还有四境存在?

  这岂不是说……

 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?

  当李还真心中泛起万般思绪时,一旁的祁红倒是开口问道:“只是不知,李大夫修的是哪一门功法,竟能如此年轻便至蕴血之境。”

  祁红言语间,却隐约有刺探李还真出身之意。

  可李还真却随口说道:“我练的乃是一门无名刀法。”

  “刀法?”祁红与方文纪双双一愣。

  “有何不妥?”李还真皱眉问道。

  “武道之法,在桩功,在呼吸法,在大药相辅,这刀法乃杀伐之技,可练不成蕴血。”方文纪眼神幽幽道。

  “这刀法当真练不成蕴血?”李还真也有些茫然。

  若真练不成蕴血。

  那他这是什么情况?

  一旁的祁红却开口说道:“的确如文纪所言,刀法是练不成蕴血的,以文纪所学松鹤功为例,入门便需习练松鹤桩,若能桩功大成,方可修行松鹤呼吸法,辅以大药尝试炼肉。”

  “松鹤功……”李还真双眼一亮,倒是看向祁红问道:“此功法,我可能练否?”

  “你这厮!”方文纪只觉恼火。

  这可是他们武馆传承之学。

  何以给一外人学去?

  若是此人要学,起码……起码得拜师!

  最好是拜他为师!

  如今师父不在,他代为收徒也属情理之中!

  “文纪!”祁红斥责一声,却也有让方文纪住口的意思。

  方文纪闻言,竟是瞬间老实了。

  而祁红见状,转头看向李还真沉声说道:“李大夫既为向大哥治好了经年腿疾,又为文纪疗伤,算是与我有恩,这松鹤功,自是可传与阁下,只是……”

  “有何条件,夫人但说无妨。”李还真心如明镜。

  在此方世界,敝帚自珍是极为寻常之事。

  如武功之法,便决计不会轻易授予他人。

  哪怕是李还真去武馆当一学徒,怕是也要付出不少钱财,才能学到相应武学功法。

  祁红愿意传授“松鹤功”,便是付出些许代价,对李还真来说也是能接受的。

  毕竟这武功之法,也算是安身立命,护持自身之法门。

  祁红只是沉吟片刻,便朝着李还真道:“不妨与李大夫说,我与方文纪落难于此,便是因仇家算计,那仇家势大,便连养脏武者,也只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,若是阁下修此法,怕是会招来祸端。”

  闻言,一旁的方文纪却是脸色突的沉了下来,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。

  很显然,二者之所以沦落至此,必有难言之原由。

  而祁红所说的养脏武者,若李还真猜测无错,正是祁红夫君,传方文纪松鹤功之人。

  “养脏武者都不可敌?”李还真一时间倒是犹豫了起来。

  他如今方才至蕴血之境。

  养脏武者都不可敌的存在,当真是他可招惹的?

  不过……

  脑中犹疑只是一闪而过,便被李还真碾的稀碎。

  他有寿元推演之法。

  只要掌握松鹤功,便能在极短时间内推演至圆满之境。

  而以祁红所述推论,此法必能炼至养脏!

  便是为了晋至养脏武者,这功法他也必须弄到手!

  想到此处,李还真看向祁红拱手道:“还请夫人传我松鹤功,若有条件,且说无妨!”

  方文纪见状,却是不再言语。

  如今师门不存,一切皆在祁红师娘。

  她若想将松鹤功传予李还真,方文纪自是阻拦不得。

  再者,松鹤功原本便不算什么不传之秘法。

  便是在宁远武馆中,亦有不少人得以习得完整的松鹤功。

  此番祁红师娘欲传其松鹤功,怕是也存了以功法为由,让其为二人提供庇护的心思。

  最次,总不可能收了功法,转头便去黑虎帮把他们二人卖了?

  若真如此,也只能叹一句天命如此。

  祁红闻言,沉默片刻后,方才抬头看向李还真道:“好叫李大夫知晓,此松鹤功,乃广平县庄元庄武师家传之学,其所创宁远武馆,曾教导出两位养脏武者,十三位锻骨武者,其余者不计,今武馆不存,馆中之人身死殆尽,我祁红便自作主张,代馆主庄武师传此法于你,以此回报恩情……”

  一番话语过后,祁红方才看向方文纪。

  方文纪虽不情愿,但还是自裤腰处掏出一卷册子递给师娘祁红。

  接过册子,祁红便将其奉至李还真面前。

  “多谢。”李还真双手接过松鹤功册子,心中却难掩激动。

  “松鹤功修行需有人指引,切不可心急,以奴家看来,明日李大夫来此为文纪换药时,可让其指引你修行松鹤桩功,如何?”祁红仰头问询道。

  “自无不可。”李还真当即应下。

  不过……

  他倒是并未当真。

  今夜回去,他便尝试一番修行桩功。

  若能今夜桩功入门,便直接以寿元推演。

  早一日将此法晋至大成,便早有一份倚重保命之手段。

  ……

  获得了松鹤功后。

  李还真又查看了一番方文纪的伤势,发现大致无碍,能熬到明日更换药膏后,便与向铁生和向淑兰告退一声,快步离开了向家。

  不过在临行前,李还真还是与方文纪和祁红二人提了个醒。

  这黑虎帮怕是不会放过二人。

  谨慎为上,二人最好皆藏身地窖,焚烧掉身上的旧衣旧物,免得被恶犬寻味追来。

  而得李还真提醒,祁红倒是一一应允,与方文纪一同入了地窖之中。

  至于二人身上旧衣旧物,俱早早焚烧殆尽,便连身子,都清洗了几次,端的是经验十足。

  且不说二人入地窖之事。

  李还真一路朝回春堂赶去,却在路上撞见了不少县衙捕快和隶胥游走街头,巡查四方。

  而其中有捕头见到李还真,竟是拱手问好道:“见过李大夫。”

  李还真拱手回礼,好奇一问:“这是出了何事?怎的这般动静?”

  那捕头却笑了笑,凑至李还真身旁低声道:“县令有命,昨日有一男一女二位歹人流窜至离阳县内,伤了不少人,我等奉命从即日起沿街巡查,以防此二人为祸百姓。”

  说罢,捕头还不忘关怀提醒道:“俺已派了不少捕快巡守此地,让手下之人对回春堂照看一二,李大夫倒是无需担心。”

  “承蒙照顾,多谢多谢。”李还真倒是为这般善意感到诧异,连忙道谢。

  捕头闻言,不禁露出惭愧之色道:“李大夫可勿要言谢,家母前些日子患了恶疾,便是您亲手治好的,此等恩情,俺安能不思回报?”

  “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也……”李还真道。

  “俺可不懂别的,只知道李大夫为家母治了恶疾。”

  刚要继续言说,一捕快竟疾步匆匆而来,对那捕头喊道:“袁捕头,弟兄们逮了一人,似是官府通缉之人,唤您去瞧瞧。”

  袁捕头点头应下,随后只留下一句“李大夫若有何事,可遣人至县衙中寻我”,便与那捕快一同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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